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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月5日 星期日

摸魚手札 - 渾水 2020年1月5日



摸魚手札 - 渾水 2020年1月5日


【摸魚手劄】黃色金融圈可成真? - 渾水


龍門冰室 適中字型 較大字型



每隔幾日就會有朋友問這個問題,答案是yes or no。

金融的本質是資本的流動,資本的流動是來自信用,太平盛世信用是由條約系統和典章文明約束,亂世下信用是由正當的武力支持。前者是來自建制和既得利益者訂下的契約制度;後者也是來自建制,正如社會學家Max Weber把國家定義為一個「擁有合法使用暴力的壟斷地位」的實體。所以,金融的本質就是依附建制的衍生物,反建制的意識形態和金融是水溝油。

我首先是先從歷史找例子,動盪時期金融圈的確給很多人幻想。蔣介石為了籌錢支持軍旅政權,曾跟陳果夫合作在上海搞股票,甚至「做莊」,當時的上海是肥肉,銀行家和資本家累積很多財富,當然蔣的目的是找這班有錢人籌旗,結果是先贏後賠。後來蔣家找了自己的親人宋子文和孔祥熙幫手管錢,管金融,制度上來講是成功的,而且非常有社會主義特色。

他們統一幣制,用股本增發方式國有化大銀行,把銀行存款用來做軍費,結果上海資本家對宋、孔憎之入骨。軍費問題大致解決了,但宋孔兩人也因臭名被逼下台。

有史家認為籌錢能力是決定戰爭的勝負關鍵,如果這出發點是對的,那共產黨比國民黨更優,因為意識形態上前者講天下歸公,手段則是打劫掠奪富豪,吸金力更快。

當然,我不會主張勇武要劫富,這是不對的。金融最simple的模型是借錢。以現在黃店銳不可擋的群眾優勢,那不是做不下去的生意。舉個例,如果龍門冰室問一個相對黃色的債主借錢擴充業務,相信很多人都肯借,我都肯。借貸來自信用,信用來自黃色經濟圈下排隊排幾個鐘的人龍,略有常識或略due diligence就不難發現其現金流之強,債主也不必擔心其還款能力。

另一種是類近PE的入股融資,最佳例子當然是100毛入股渣哥,兩個黃色的個體合作的確產生了商業上的協同效應,一個做飲食,另一個精於marketing推廣,生意本身就不錯,現在黃色經濟圈加持下更好。其實100毛唔止入股了渣哥,年報公開資料提及過三位腦細也投資了7位數於另一間公司,不過公司的業務做甚麼就好像無提。

我自己行文寫過經濟圈應有經濟邏輯,甚至有黃綠經濟圈的藍圖,但知易行難。我從來不敢低估3位腦細的實力,說不定誤打誤撞,他們真的用入股方式幫黃色同路人打出一條生路。金融有很多種,如果是銀行、保險、IPO和證券搞黃色經濟圈未必咁容易做得起,但借貸、基金和股本融資這些可以細有細做的產業又未必搞不起來。所以,答案就是yes or no。

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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