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張西望》極之慳皮 卻成功打救TVB｜李聲揚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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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早前電視廣播（TVB,00511）公布業績後，股價下跌。但這十分正常，皆因公司之前己經發「盈喜」。說「盈喜」也不算是極好消息，但始終公司的虧損收窄不少，而公司甚至預期全年會有純利——這就是大新聞了。皆因TVB已經連蝕六年！可
能今年就可以「走出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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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TVB官網） TVB業績不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TVB的盈利，在2013年已經見頂，當時公司仍是一年純利近20億元的巨企。打後的事情，大家也大約清楚，就是公司的節目似乎和觀眾的口味脫節。
TVB正式「出事」，在2018年。2018年TVB就錄得2億元虧損，是1984年上市以來首次。原因呢？竟然是「金融減值」，公司投資了一些不知甚麼古靈精怪債券，結果幾乎是total loss。打後的發展，大家應該清楚。2019年的社運或多或少打擊了公司盈利，然後就是2020年的疫情。而其間不少觀眾的觀賞習慣已經改變；再加上其他競爭對手似乎比較「貼地」，令TVB陷於困境。
但由2024年上半年的業績看來，TVB即使未能開香檳慶祝，似乎也算是脫離了危險期。上文提到，公司上半半的虧損大減，「只有」1.4億元。這不是曲線恥笑，而是真心讚賞——要知道，自從社運爆發後，自2019年下半年起，TVB每一個半年都是蝕錢！每一個半年，都至少蝕2億元，甚至試過蝕近6億元！（唯一例外是2020年下半年，但也只是因為拿了政府2億保就業津貼，若扣除此數，虧損是接近2億元）。
現在公司「只是」蝕1.4億元，真的是近N個半年最好了。而公司已提到，全年很可能會錄得盈利，也就是下半年的盈利，應會超過1.4億元。那到底是甚麼原因，令TVB扭虧？公司要扭虧，不外乎就是開源節流。有趣的是，TVB今年上半年收入大約15億元，比過去幾個半年都要低。但TVB卻錄得5.6億元毛利，在近幾個半年中算是較出色。
所以，TVB靠的，就是「縮皮」。事實上公司的銷售成本，已跌到10億元以下，是近幾個半年的首次。這些成本，很大程度就是電視節目的成本。此外，公司的那些「其他開支」，以及薪酬開支，也在下跌。
雖然大家不停恥笑TVB的節目愈做愈縮皮，也看到不少藝人離巢，抱怨待遇差。但在商言商，要令虧損收窄，不一定是要「發大」來搞，甚至不一定要開源，靠節流也可以。
值得一提的是，TVB業績走出危險期的時間，就剛好和「何伯、何太」爆紅的時間相若。固然一個「何伯」（或一個「何太」）不可能一命救全定，但背後的核心精神，卻是一樣。
慳皮但能帶動收入節目
大家試想想，《東張西望》節目就是一個極之慳皮，但帶動到收入的節目。收入方面不用筆者多講，大家知道《東張西望》是收視王牌，更有趣的是節目在YouTube上觀看次數也相當驚人，聞說不少移居外地的港人都會觀看（就像以前那些唐人街阿叔去租TVB錄影帶一樣）。如此收視，當然令TVB在廣告上有叫價能力。
但更有趣的，是《東張西望》此節目的成本 — 此節目堪稱「縮皮」之極致。幕後創作？完全不用，現實比「膠劇」更精彩。資料搜集？完全不用，每天都有讀者報料。貴價明星藝員？完全不用。佈景道具？完全不用！
你搞個「XXX會客室」，都要XXX夠份量，而肯定有份量的主持，一定叫價高。但《東張西望》的節目，就只需要一個主持。筆者想當年，還會記得以前類似節目，由安德尊或亞視「大姐Ming」（林建明）等明星主持。現在東張的主持是誰？No offense，筆者真的不知道，也不在乎。事實上無人在乎，因為《東張西望》就是招牌，大家不是看「東張女」。
「東張女」當然也有一定門檻，筆者理解就是找個兩文三語流利，說話「presentable」，年輕貌美的女主持。但著實符合此條件的青春少艾，絶對不少。不錯，她們成名後，自然會扭計，自然會想跳槽，或自己做KOL「搵真銀」。但這也沒有問題，TVB完全可以「成人之美」，就換個新主持。再講一次，《東張西望》就是招牌，大家不是看主持。
所以你說，《東張西望》是不是一個超級節目？TVB唯一要煩惱的，就是如何可以推出更多類似的節目，而又不會令觀眾太疲勞。但觀乎事隔多月，現在還有人在講「何伯」，相信市場仍然未飽和。
撰文：李聲揚圖片來源：資料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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