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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2月11日 星期三

情陷夜中環 - 葉朗程 2013年12月11日

情陷夜中環 - 葉朗程 2013年12月11日

情陷夜中環:教父 - 葉朗程


■網絡文章《女人只要有一個好似你老豆咁錫你?何家俊就夠》引發筆者對做人嶽父的恐懼。

《輔仁網》那篇《女人只要有一個好似你老豆咁錫你?何家俊就夠》,寫得太好,之前網上廣傳,理所當然。看畢文章之後,打算由現在開始,每晚祈禱,望蒼天垂鑑小弟的恐懼,就算他日真要我成家立室,也千萬不要給我一個女兒。

原來做一個女兒的爸爸,命途注定是坎坷的。文章一開頭說:「爸爸是女兒上一輩子的情人,不論上輩子那份情最終是傷心或甜蜜,爸爸也要還一輩子的情債。」原來有個女,就等於有個「女朋友」,但這個女朋友永遠不會把你當作是她的男朋友。這個女朋友,擺明當你是提款機,向你「撳」完錢,就會立刻出去跟佢真正?位男朋友風流快活。

明知自己是後備情人,甚至乎是水魚,做爸爸的也只能啞忍。No,不是只能啞忍,是必須啞忍,千祈唔好諗住發脾氣。如果你真係夠膽問,「你男朋友緊要定係你老豆緊要」,那麼肯定晴天都會霹靂。大多數情況下,你個女應該唔會選擇答呢個問題,因為佢唔想hurt你,但又唔想講大話。邊個緊要??對一個墮入愛河的女子來說,十個老豆都未必比得上一個男朋友。

爸爸湊女如做後備情人
很多男人都做過「人?個女」?男朋友,坦白講,當你呃人?個女?時候,你有冇諗過人?做父親?感受?情到濃時,為了一己私利,唔好話人?老豆,連你自己老豆姓乜都應該唔會記得。數數自己做過幾多次「人??男朋友」,我開始怕,因為太多,根本數唔到。我怕,是因為信因果。往鏡裏一照,發覺額頭好像鑿住「外父相」三個字。我到底會生幾多個女,而每個女平均要「做人?女朋友」幾多次?呢條數,我計唔掂。

有嘗試過忘記Danielle,但有時候對一個人太有感覺,對其他人就會更冇感覺。曾經約一位女士晚飯,她的條件應該是很多男人夢寐以求的,身材有前有後,對我又百般遷就。就算我要食雪糕,她也會陪我食雪糕。喂,食雪糕有甚麼大不了?係囉,我本來都以為食雪糕沒甚麼大不了,但原來食雪糕都可以是一件令人感動的事。

一起看完《Escape Plan》,這位女士與我走在街上,我突然話想食雪糕。她猶豫半秒,我問她甚麼事,她只笑著說:「冇?,我?去食雪糕啦。」食完雪糕後,我們兩個人去唱K。Man,已記不起對上一次唱K是甚麼時候了。來到Red Mr.,我叫一杯凍奶茶,她要一杯熱檸水。飲品未到,她突然彎著身子,狀甚痛苦的樣子。What"s wrong?「有少少M痛。」她扭曲著面容說,看她的樣子,唔只少少痛咁簡單。點解無端端會M痛?「應該係頭先食?雪糕。」月經時候,不能吃奶類產品嗎?「係唔食得生冷?。」那一刻,實在感動,但隨之而來的,還有歉疚。合時的歉疚,可以讓人醒覺。

回家後,我發了一個電郵給Danielle,問她之後數天有沒有特別計劃。「去NYC(紐約市),提早同parents過Christmas。你呢?」她回覆的速度之快,給我壯了膽子。May I have the pleasure to join?三分鐘後,她說:「Yes,and the pleasure is mine。」興奮指數爆燈,本來想獨自在客廳跳隻舞慶祝,但之後,Danielle再寄來一封電郵,令我呆住了。「Both you and I can stay at my parents" place。」Danielle一說parents,我就立刻想起她父親的樣子。我只在相片見過他,有沒有看過《古惑仔6之勝者為王》?Danielle的爸爸,就是那個山田組日本教父的樣子。

走出甘迺迪機場,一望就看見Danielle了。每次看見她,全世界總會靜止下來,彷彿地球只剩下她這股生命力。Danielle在機場默默的站在一旁,嘴巴甜甜的笑著。Wait,看起來好像不同了。Oh,應該是頭頂的白色冷帽,好可愛,原來未見過冬天的Danielle,我的本能反應是肉緊的抱著她。「?唔到氣啦。」她說。Well,望住你,我都?唔到氣。

呷醋教父偷聽撞個正著
第一頓晚飯,就要面對日本教父,我缺乏心理準備。這家叫Clement的餐廳內,我跟Danielle和她的父母,坐在一張正方形?,教父坐正我對面。教父的風度讓我敬佩,眼神擺明想把我宰了,言談間卻仍能保持著紳士的客氣。席間的趣事太多,可恨本報給我的篇幅太少,不能盡錄。但最「趣」的那件事,是發生在淩晨時分的。

Danielle的睡房是套房,本來房內有自己的浴室,但因為熱水爐剛好壞了,我要到房間對面的客廁洗澡。這個客廁好比酒店浴室,整個空間鋪滿白色雲石,而且設備應有盡有,洗頭水和皂液更是Bulgari出品。大概20分鐘後,洗完澡,抹乾身,然後做了一個抱憾終生的決定。

那時候,看一看錶,已經淩晨一時,老人家應該正入夢鄉,而且客廁和Danielle睡房也只是一步之隔,實在懶得穿回衣服,於是用毛巾包著下身就打開浴室門了。門一打開,就給我見到教父,正將耳朵貼著Danielle的房門,似乎以為我和Danielle都在房內,打算偷聽我們有沒有不尋常的舉動。可憐的呷醋教父,回頭望著半裸的我,兩個大男人站著互望半秒,各有各的尷尬。「沖完涼呀?」教父問。係呀,uncle。「?覺啦可?」他再問。準確?講,係攬住你個寶貝女?,攬到二為一體?隻……我梗係冇咁講。係呀,uncle,?啦。「Good night。」他說。我望著教父的背影,慢慢回到自己的房間。

老實說,我為教父感到可憐。但此時此刻,我還可以做甚麼?第時我有個女,也只能嘆一句「他朝君體也相同」。不過,諗咁多做乜?他朝還他朝,今晚還今晚,做人最緊要及時行樂。Uncle,我入房先,今晚準備同Danielle玩二人鬥地主。至於輸?有乜?懲罰,就睇大家個mood啦。

葉朗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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