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方集｜疫苗好賺嗎？（張宗永）
疫情持續不下，全球都在搶購疫苗，讀者可能以為疫苗生產商的股價一定爆升，且看一下數字：和一年前的股價相比，輝瑞上升了不足2%；強生約15%；阿斯利康倒跌了7%。一些小藥廠表現較佳，輝瑞的合作方BioNTech股價便漲了1.5倍。
5月15日出版的《經濟學人
》分析了美國藥廠研發的回報率。由十年前的10%拾級而下，到了今天的2%，比7%資本成本（WACC）還要低，新冠病毒會不會改變了這局面呢？主要得看疫苗價錢能否維持？以及市場會不會出現更多的競爭對手？
迄今為止，政府是疫苗的主要買家。全球泛濫仇商氣氛，估計藥廠定價時也不會太放肆。BBC早前比較了不同疫苗的中位價：莫德納（Moderna）每劑約31美元（下同），賣得最貴；其次是科興的22元；輝瑞/BioNTech 19元，最便宜的阿斯利康是6元。上面的價格是按美國政府的買入價，不代表其他國家的洽購成本。
價格差異反映了藥廠投入了多少資金所產生的規模效應, 也關係到研發是誰埋單。阿斯利康由牛頓大學研發的疫苗，總共投入了116億，其中約四份之一是由政府和非牟利機構贊助的，這是為什麼阿斯利康疫苗的售價比對便宜很多。其他藥廠的投入便比阿斯利康低很多，居次位的輝瑞投入了32億，相等於阿斯利康的三成也不到。
新冠病毒疫苗開發時間之短，創了人類歷史。但這並不代表全球藥廠的開發能力已經到頂。過往，在商言商，藥廠對於開發一些急性病，尤其是主要賣給貧窮國家的藥物，興趣遠比供應富裕國家人口慢性病為低。但今次的新冠肺炎，因為藥力和變種的關係，估計國民每年都要注種疫苗，令這生意的吸引力驟升。
美國正在向歐洲推銷降低專利權的限制，初步反應冷淡，但不論藥商通過專利的尋租活動能否繼續，我覺得這肥肉會越來越多藥商爭。
疫苗不幸今天已經不在是商品，大國都利用疫苗的供應和審批來傾軋對手，弄得不好會加劇貧富國家之間的仇恨。唯望大國領導人以地球人為念，放下個人野心和權力慾。
張宗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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