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北歐看群體免疫政策成效
約翰遜曾提出以群體免疫政策抗疫。(資料圖片)
對付新冠肺炎疫情和打拳比武一樣，不能「只有眼前路，沒有身後身」。大半年前，大家對這個疫症認識很少，因此，無論是政府或時事評論員對應該採取甚麼政策抗疫，總不免有點藥石亂投。
不過，現在第N波疫情正在歐美肆虐，在香
港亦有死灰復燃之勢，疫苗據說最快在明年中才可以大規模接種，在疫情還未見終點時，回顧各種政策的成效，應該有助我們捱到疫苗面世之時。
在眾多抗疫策中，最具爭議性的算是「群體免疫」(Herd Immunity)政策。在今年3月份歐美疫情第一波時，英國首相約翰遜曾經提出以此政策抗疫。當時人們的反應可說是群情洶湧，很多評論都指該政策不人道，我當時亦曾估算此政策的經濟成本可高達10億元。
然而，當時卻有些KOL認為，這大膽政策值得一試。例如，施老闆在他的專欄《C觀點》曾提到，在未找到疫苗或特效藥之前，「為了避免長期叫社會停擺，把人們弄得疲憊不堪，大部分政府只能選擇，在可控的情況下，先讓有自愈能力的年輕人感染，主力避免高危的長者感染，以免醫療系統因負荷過重而出現崩潰。這樣就可以令重症患者有機會得到適當的治療，把死亡人數減到最低。」
到底「群體免疫」政策的成效如何？「可惜」的是，約翰遜當時礙於民情的壓力而作罷。不過，北歐的瑞典曾在好一段時間都沒有實施lockdown，酒吧食肆照常開舖營業，市民學生繼續上班上學，經濟民生盡量運作如常，基本上就如施老闆口中希望在「為了避免長期叫社會停擺」下盡快達至「群體免疫」。
從實證角度看，瑞典的經驗十分寶貴，由於北歐國家具有相似的特徵，當中只有瑞典實行「群體免疫」政策，其餘的如丹麥和芬蘭等都跟隨其他歐美國家的抗疫措施，後者因此可算是測試「群體免疫」政策的一個有用的對照組 (control group)。
最近，這三個北歐國家都發表了最新一季的經濟增長數字，全部都按年下跌3%至4%左右，但是瑞典的確診以及死亡人數，都是另外兩個國家的幾倍甚至十倍以上。可以這樣說，「群體免疫」政策理論以「身後身」換取「眼前路」的取捨，在現實上並不存在。最近，瑞典的首席傳染病專家亦承認國內的第二波疫情正在惡化，間接承認「群體免疫」政策的失敗。
作者維克森林大學經濟系副教授
中文大學亞太研究所經濟研究中心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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