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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5月10日 星期五

政經頑石不低頭 - 石鏡泉 2019年5月10日

政經頑石不低頭 - 石鏡泉 2019年5月10日


  中美第11輪貿談,今日落幕,結果如何?可以有很多個估,不估了,等今午揭盅好了,今時講已揭盅了的。

 
  假設中美於第11輪貿談中達成協議,是否中美以後便無矛盾?看下文。

 
  《FT中文網》有以下報道︰
 
  「美國國務院(外交部)政策規劃室主任斯金納女士在一個論壇上提

到,美國國務院正在制定基於『文明衝突』認知的對華外交戰略,將中美當前矛盾界定為兩種不同文明之間的衝突,以此制定對華全面應對戰略。她還提出一個更加驚人的觀點︰美中矛盾不同於當初的美蘇矛盾,因為美蘇矛盾是『高加索人』(西方人)之間的內部矛盾,而美中矛盾則是『高加索人』(西方人)與『非高加索人』(中國人)的矛盾。這一發言引起了輿論的軒然大波,引起了中美各界眾多人士激烈批評。

 
  『文明衝突』這個詞是哈佛大學教授亨廷頓在1996年出版的《文明的衝突與世界秩序的重建》的著作中提出來的。他認為,冷戰結束後,世界格局的決定因素表現為8大文明,即中華文明、日本文明、印度文明、伊斯蘭文明、西方文明、東正教文明、拉美文明與非洲文明;世界各國衝突的基本根源,不再是意識形態差異,而是基於文化與宗教的方面的『文明的衝突』。這一觀點與概念提出後,在社會各界引起廣泛辯論和爭議。在911恐怖襲擊發生後,這一概念被廣泛應用於解釋西方基督教文明與中東伊斯蘭文明之間的衝突。斯金納此次則以這一概念,將中美當前的矛盾界定為西方文明與中華文明的衝突。」

 
中美矛盾源於文明衝突
 
  如果斯金納這個美國國務院(外交部)政策規劃室主任銜頭不夠班的話,就看看特朗普總統和彭斯副總統怎樣講。

 
  2018年下半年,特朗普在一次公開演講中謂中國是和前蘇聯一樣強大的敵人;2018年底,彭斯在智庫哈德遜研究所演講,對中方近年來的經濟政治走向作全方位指摘。

 
  今時中美對抗跟之前美蘇對抗不同處是,目前中美仍是在經濟上對抗,但相信之後會拓展至在政治、軍事上也會有對抗,估計時間可能不會遲過2025年。

 

  有位美國國會議員約翰.科蒂斯(John Curtis),5月8日在眾議院外交關係委員會就40年後美國應該如何應付中國舉行聽證,John Curtis如是說︰「……自從我來到國會,我去了很多地方,了解到更多,我現在對這個競爭者的說法也有質疑。當我想到競爭者的時候,我想到的是公平的競爭環境……我想到的是兩隊人馬走出來,努力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我今天又聽到了對手(Rival)、敵手(Adversary),我也聽到最大的威脅(Primary Threat)、掠奪者(Predatory)。你們所有人今天好像都提到了感到沮喪,覺得我們對此沒有足夠重視,沒有採取足夠的措施。我想,這是不是因為實際上並沒有好好定義我們與中國的關係?……我想請問你們每個人,他們是敵人(Enemy)嗎?他們是敵人還是競爭者?準確來說,他們到底是甚麼?」

 
  眾議院外交關係委員會主席、紐約州的民主黨籍聯邦眾議員艾略特.英格爾(Eliot Engel)認為,中國代表了對全球的挑戰。他在開場白中說︰「中國在全球代表了深遠的戰略挑戰,無論是從經濟上、地緣政治上,甚至是軍事上。但是,在某些領域,中國又是我們必要的夥伴,雖然有時候很艱難。」

 
  眾議院外委會資深共和黨議員邁克爾.麥考爾(Michael McCaul)來自德克薩斯州,他認為︰「對美國來說,很明顯,中國共產黨愈來愈是個威脅。他們的中國製造2025計劃、一帶一路倡議,以及在南中國海的強勢爭奪,無不對美國經濟、發展中國家、全球民主以及人權構成實實在在的、嚴重的威脅。」

 
  他還說,如果美國繼續像前幾十年一樣,洋洋自得,沒能意識到中國的真正威脅,再過40年,「對我們的子孫來說」,世界就完全不同了。

 
  普林斯頓大學政治和國際事務學教授、曾擔任美國前副總統切尼辦公室國家安全事務顧問的範亞倫(Aaron Friedberg)在聽證會上說︰「很明顯,他們是對手。他們在所有領域與我們競爭經濟、軍事和政治影響力。就像我前面所說的,他們最後的目的是希望取代美國,不僅成為東亞的優勢力量,而且要成為國際體系的主導力量。」對於有指這種定義遠遠超過了「競爭者」的範疇,已經具有「敵手」(Adversary)的意味,範亞倫強調,這就是他的意思。

 
美官民對華發展存戒心
 
  曾經在國防部負責亞太策略的凱莉.瑪格薩門(Kelly Magsamen)在聽證會上說︰「我實際上認為,在亞太地區,中國是美國的對手。他們在那裏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從安全、經濟、軍事上將美國趕出亞太。至於他們在全球的野心,我覺得還不能下結論。但是,他們確實已經在採取措施,盡可能地使得自己強大,以便在全球範圍內應對我們。」

 
  美國外交關係委員會高級研究員、亞洲項目主任易明(Elizabeth C. Economy)也認為應該用「對手」甚至「敵手」元素來定義中國與美國的關係。與瑪格薩門不同的是,她認為,中國的全球野心也很明確。中國領導人習近平談到領導全球治理的改革,這意味著他試圖改變國際標準和組織,使之體現中國的價值觀、政策和中國的議程重點。

 
  以上是官方的觀點,民間又如何?甲骨文近日將在中國的研發中心關閉了,奇怪嗎?應不。

 
  2016年時,甲骨文創始人埃里森在一次訪問中表示,中國是美國「自上世紀30年代以來的首個嚴峻對手」,還暗示不能就這麼讓中國培養出比美國更多的工程師,而他「站美國隊」︰「我認為我們的一大競爭對手就是中國。如果就這麼讓中國的經濟超越我們,讓中國培養出比我們更多的工程師,讓中國科技公司擊敗我們的科技公司,那就離我們軍事科技也落後的那天不遠了,我們科技方面的經濟也會落後。」

 
  所以中美就算在第11輪貿談後話會休戰,仍會是樹欲靜而風不息的。筆者一直謂中美間難免一戰(軍事上的),就是基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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