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陷夜中環:傾城 - 葉朗程
■平時約朋友到Blue Bar,都是為了聚一聚,喝幾杯,想不到這晚卻讓人更有壓力。 互聯網
星期六晚,四季酒店內的Blue Bar,好不精采。平時約朋友到Blue Bar,都是為了聚一聚,喝幾杯,舒緩一下工作壓力。想不到這晚的Blue Bar,讓人更有壓力。來到的時候差不多12點,Benson第一句是:「嘩!咁多女?!」跟蘭桂坊的club不同,Blue Bar很少聚集年輕男女,所以今晚的陣容有點奇怪,而所有女生都穿著性感晚裝,這就是格外壯觀。
Benson撞到一個相熟的律師行家,才知道原來酒店二樓的Grand Ballroom,晚上有對律師情人舉行婚禮,新郎哥是Richards Butler的律師,而新娘子則剛剛在Pinsent Masons開始實習階段。兩家跨國大firm「對襯家」,難怪Benson的行家朋友說有很多商界名人均有出席婚禮,連座駕剛被破壞的施永青先生也是座上客,還請了李思捷做MC。
婚禮完畢,Blue Bar自然成為after party的最方便選擇。從大部份賓客的年紀來看,結婚的兩位律師應該非常年輕。
太要面子放棄讀law念頭
中學畢業時,也有想過讀law,但聽過幾位uncle意見後,最後打消念頭,因為我這個人太要面子了。律師樓只有兩種,international和local。做international那種,負責的accounts都是大企業,office當然大部份位處中環核心地帶,而且見習律師起薪點最少四萬五,實在好不威風。但如果做local firm的話,面對的客人和所得薪酬也截然不同,「地位」當然更不是做international firm那回事。
一想到這裏,做律師的想法就卻步了,因為全港的international firms不算多。萬一成績不夠好,不被這些大firms取錄,那問題可大了。身邊的同學仔不是Deacons就是Paul Hastings,我怎能夠對人說我做「葉謝鄧」?Of course,做international firm也不是餐餐大魚大肉,但起碼處理的都是大deal大case。我認同,幫人claim工傷都是一項偉大使命,但我膚淺,我覺得搞IPO才是更有挑戰性的「希望工程」。?巴士是為市民服務,?法拉利則純為炫富,我就是這種該送往十八層地獄的拜金主義者。葉謝鄧,留番畀你。
過了半小時,還不見一對新人在Blue Bar出現,but honestly,who cares?我和Benson最慶幸的,就是女友都一起旅行去了。Well,一向十分尊重那些帶著女朋友夜蒲的男人,但尊重還尊重,不代表我會效法。I mean,帶著女友夜蒲,就等於?住個飯盒,睇住其他人食自助餐,what"s the point?出面有魚生鵝肝龍蝦,通通唔關你事,你只可以食你的叉雞飯,實在聞者傷心。
點了一杯Vodka lime,身旁突然有個鬼佬對我「Hi」了一聲,眼神迷糊,他應該到頂了。鬼佬笑笑口說:「I am heading to the washroom so please take care of my wife for a moment.」以為他喝醉了,才會叫人take care of自己老婆,但看看阿嫂的尊容,我明白了,換轉我是鬼佬,也想找人幫他take care of his wife。我也笑笑口對鬼佬說:「You know what, you should take your wife to the washroom as well. It should be fun.」就這樣,阿嫂興奮的扯著鬼佬離開了。
有車有樓就是大藍籌?
原來鬼佬夫妻一直阻擋著我的視線,他們一離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傾城的笑容。雖然中文水平一般,但絕對知道「傾城」是甚麼意思。「傾城」不是剎那的感覺,這兩個字形容的,是無論主觀、客觀、樂觀、悲觀、宏觀、微觀,都讓人心跳直飆160的絕色美人。
粉藍色的低胸晚裝,一雙不是過份骨感的手臂,項鏈幼幼的,繫著一小顆十分耀眼的鑽石。圓圓的大眼睛,嫵媚中帶稚嫩,稚嫩中見聰慧,直覺告訴我,她也是一位律師。不同級數的女生,只要無名指沒有帶著戒指,都總會有approach的方法。但這位「傾城」,彷彿是那棵聖誕樹上的星星。樹高120呎,膽敢爬上去把星星摘下來,後果將會是粉身碎骨。不過我的中文學到今天,都仍不太會寫個「死」字。
「Hi,有興趣share嗎?」我拿著一瓶Dom問。傾城身旁還有三個女性朋友,所以我可以將目光放在其他人身上。傾城和其他幾位相視而笑,good sign,至少不是反眼看著我。其中最重量級的一個,打開天窗說亮話:「唔知你睇中我?邊個呢?」我唔識玩相撲,所以一定唔係對你有興趣,真是很想這樣答。
「佢冇望過Ann,目標好明確啦。」另一位說,原來傾城叫Ann。傾城沒有臉紅,只是微微一笑,也在這時候,重量級再插嘴:「人?有男朋友啦,好恩愛?。」我做人的底線,不偷不搶,所以我決定犧牲這瓶Dom,多談幾句就離開了。「咁靚女,有男朋友好正常。」我大方打個完場,但不知為何這個重量級一定要加多腳:「點只男朋友呀,直情係匯豐、大藍籌呀,有車有樓有狗。」
匯豐這種藍籌,不做也罷。時下港女的要求就這麼低嗎?這樣就是大藍籌?我突然間有飄飄然的感覺。不打算跟重量級繼續周旋,我與Ann碰杯:「恭喜你。」傾城只是再次微笑,並沒說話,這樣更好。Somehow,我寧願她不接受我的祝福。這時候,一對新人終於來了,果然是金童玉女。趁著大家歡呼,我悄悄走出門口,準備上個洗手間,怎料這個重量級死纏難打。
「喂,都未知你叫乜?名。」她說。我望著那雙麒麟臂,覺得抽出來的脂肪,可注滿兩個香檳瓶。膽敢爬上去把星星摘下來,後果將會是粉身碎骨,我覺得她有必要學懂這個道理。「我叫Marcus,你呢?」她滿心歡喜地答:「Helen。」原來如此,Helen,你覺得我是回教徒嗎?她迷惑地說:「唔覺得,你係嗎?」你猜得對,我當然不是,但我和回教徒有個共通點,你知道是甚麼嗎?她搖搖頭問:「What"s that?」
回教徒唔食??,我都唔食。
葉朗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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